春光無限好

巨龍在咆哮&老糊塗

都市生活

第壹集
【簡介】
當運氣要來,攔也攔不住!
農村少念徐子興因壹次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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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

春光無限好 by 巨龍在咆哮&老糊塗

2018-7-31 06:01

第五章 五美朝陽
  當公安宣布我被拘留的那剎那,我異常的冷靜。我擡眼望範叔壹眼,他微微地搖搖頭,眼神中的含意不言而喻,無非叫我不要輕舉妄動。我掃了壹眼,目光定在人群後面壹個勁陰笑的雞屁股鎮長秘書。
  「喀嚓!」冰冷的手銬鎖住我的雙手,激得我怒火中燒。我咬牙切齒,心中暗叫:冷靜,冷靜,壹定要冷靜!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來,否則就是暴力抗法!襲警!那樣只會令親者痛,仇者快。
 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,平靜地說:「我想知道妳們有什麽證據,證明我故意傷人?」範叔對手下們說:「大家都出去吧,朱倩妳留下,跟我壹起審問疑犯。」又對鎮長秘書說:「張秘書,我們壹定會秉公執法的。如果沒有什麽事,還請妳回必壹下,我們提審疑犯。」張秘書壹臉不屑,道:「範所長,我們相信妳壹定會秉公處理的。希望妳不要辜負國家和人民對妳的期望。」說完轉身扭著大屁股走了。如果不是她那壹臉的濃妝,這女人也算有幾分姿色的,真想不明白,張天林長得跟頭豬似的,他姐姐倒長得挺不錯,徐娘半老,風韻猶存。
  我看著她扭著屁股的背影,眼裏直冒火,冒的還是欲火。我想,如果我要報復她的話,到底是先奸後殺呢?還是先殺後奸?
  屋子裏就剩我們三個了,範叔對我說:「先坐吧!」又遞給我壹根煙,道:「要不要來壹根?」我拒絕道:「吸煙雖然能提神,但那只對會吸煙的人起作用。煙味嗆,我聞不慣!」範叔道:「那好,我也不抽了。」說著,他把煙又放回煙盒裏。而朱倩則冷著張臉,眼裏閃動著被欺騙後的怨恨目光。
  我沒空搭理她,直接問範叔:「範叔,我徐子興是個什麽樣的人,您還不清楚嗎?他們這是誣陷。」範叔拍拍我的肩膀道:「小興,別激動,先喝口水。」他把自己的保溫茶杯遞到我面前。
  我也不客氣,壹口氣把水喝完。範叔又問了我壹遍事發經過,我說的與朱倩的筆錄毫無出入。範叔聽了我的話後,皺著眉頭沈思著,右手兩根指頭無意識的壹下壹下敲著桌面,發出「篤篤篤」的響聲。
  範叔突然對朱倩說:「小朱,去幫我倒杯水來。」朱倩也不笨,知道範叔是故意要她回避。她哼了壹聲,拿著範叔的保溫茶杯不高興地離開。朱倩的背影很美,警服包裹著豐滿動人的身軀,把我眼睛都看直了。在這種環境下,我竟色心不死,有時候我真的挺佩服自己。
  範叔看著我壹眨不眨的目光,嘿嘿笑道:「小朱她今天剛十八,比妳也大不了幾歲,要不要我給妳們……」「範叔,這都什麽時候了,還有心情開玩笑?我還得靠您為我洗脫冤屈呢!」我苦著臉道。
  範叔壹屁股坐到桌子上,沒有壹點壹所之長的派頭,親切的就像我大哥壹樣。
  「妳小子還好意思說?我看妳是壹身精力無處發泄,把人家當沙包打吧?下手那麽重,把運輸公司那幾個兔崽子打得真夠慘的。」「範叔,妳知道,我們練武的,力氣本來就大,沒有幾十年苦練,誰能收放自如啊?當時我看到幹爸被他們圍攻,氣得我也顧不了那麽多,只想沖上去把幹爸救出來。範叔,他們不會是被我打殘了吧?」我擔心地問。
  「那倒沒有,不過,唉,小興啊,這回妳可真是遇上大麻煩啦。」範叔面有苦色道:「妳知不知道?除了老趙,其他人的口供對妳很不利啊。就連稅務所的那幾個人都作證,說是妳無緣無故沖進來,把他們打了壹頓。」天下竟有這樣顛倒黑白的事!我大怒,猛地站起來吼道:「範叔,我是冤枉的!張天林的人是我打的,可稅務所的人憑什麽汙蔑我?虧我還救了他們!」範叔按住我的肩膀,口氣嚴厲道:「坐下!吼什麽吼?妳範叔我幹公安二十年了,還不知道他們那些鬼名堂?妳亂吼有用嗎?有種妳就給我吼出派出所啊!」我氣呼呼的坐下去,胸膛仿佛被塊大石頭壓著,特別難受。
  「小興,別說妳是老趙的幹兒子,就憑我範偉與妳的關系,還能不知道妳小子是個什麽樣的人?範叔相信妳是無辜的,但凡事都得講證據。今天的事情我大致上也了解,擺明了是張天林設下的套。這家夥之前就對我和老趙看不順眼,他本來是想拿老趙開刀,沒想到被妳沖進來攪亂了他的計畫,於是就順水推舟,拿妳當替罪羔羊。」我憤憤道:「我真的沒想到,人竟然能這麽無恥。虧我當時還拼命救他們幾個稅務所的幹部,想不到他們竟反過來陰我!」範叔道:「小興,妳還小,這個社會不是妳想像的那麽光明正大。妳的人生路還長,男子漢大丈夫,這點挫折算什麽?妳範叔也不是吃素的,放心,有我在,包妳沒事!」雖然範叔與幹爸他們沒對我說過什麽,但我也能猜到,朱倩的父親是市公安局局長!春水市下面有十幾個縣,大大小小的派出所有上百個。雖然朱倩父親有重讓女兒下基層磨練,如果朱倩的父親跟範叔沒關系的話,怎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他?
  範叔誇下海口,令我更相信他跟市局局長有交情,這樣壹想,心裏也就不太擔心自己的事情了。我松口氣說:「範叔,我幹爸還好吧?」範叔說:「老趙他身子健朗著呢,想當年他跟我可是壹個排的戰友。不過是壹點皮外傷,不礙事,養幾天就沒事了,妳也別太擔心。」「那就好。」想起玉鳳她們,我又問,「範叔,能不能派人去把玉鳳她們叫來?我這壹進警局,她們壹定很擔心。」範叔笑道:「妳那個姓宋的女朋友也跟來了?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。範叔哈哈大笑道:「行啊,臭小子,虧我還想湊合妳跟朱倩呢。想不到妳動作這麽快,都把人家女孩子帶來拜見幹婆婆了。」正說著,朱倩端著範叔的保溫杯回來了,還沒放下,範叔就說道:「小朱啊,給妳個任務,去趟趙所長家,請趙所長的夫人和徐子興的家人來壹趟。」朱倩小嘴壹撅,質問範叔道:「所長,我來這裏都快大半年了,妳怎麽盡是派些沒什麽意義的工作給我?整天除了端茶倒水、跑腿送信,連個正經的案子都沒給我辦過。我不管,如果妳要我去報信,妳就得把徐子興這個案子交給我做。」局長千金壹撒嬌,範叔這個所長也大感頭痛,道:「小朱啊,平時辦案子不是都帶著妳嗎?什麽叫沒有意義的工作?」朱倩像壹只好鬥的公雞似的,頂了範叔壹句:「獨立辦的案子才能檢驗我在公安學校學習的效果,同時也更能訓練我的能力,對我來說才有意義。」範叔笑道:「好好,我說不過妳。要我把這個大案子交給妳做也可以,不過妳得答應我壹件事!」朱倩壹喜道:「真的嗎?什麽事?妳快說。」
  範叔神秘笑道:「什麽事?我現在還沒想好,以後想起來再讓妳做吧。」朱倩起了警覺之心,說:「所長,妳不會讓我做些令我為難的事吧?那我可不答應。」範叔連忙揮手道:「不會不會,壹定不為難妳。怎麽樣?這個交易做不做?」朱倩咬咬嘴唇說:「好!這個買賣我做了。所長,我現在跑腿送信去,妳可說話算話。」範叔臉壹正,道:「我範偉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?妳不願意去,那我叫別人好了。」「唉,別呀!所長,我去還不行嗎?」朱倩瞪我壹眼,壹溜煙跑了。範叔看著她的背影說:「這丫頭,從小就好動,唉,真難為老朱了。」我道:「不會吧,我看朱倩是挺正常的壹個女孩子啊?哪裏好動了?」範叔道:「妳是跟她接觸不多,小朱她可有個外號,叫『小魔女』,最會纏人了。這丫頭自從來到我們所,就磨著要我給她壹個獨立辦案的機會。老朱對這個女兒,寶貝得不得了,我哪敢讓局長千金輕易涉險啊。」我道:「在咱們春水鎮,張天林可是最危險的人物,難道妳真放心把我的案子丟給她辦?」範叔像只狐貍似的笑說:「山人自有妙計。」
  朱倩是八三年七月從市警官學校畢業的,她父親朱局長想安排她坐辦公室,幹文員之類輕松的工作。可她偏不願意,這丫頭從小就崇拜當公安的父親,所以她的夢想是做壹名能夠為民除害、懲惡揚善的警察,而不是坐在辦公室裏做壹名普通文員。
  在朱倩看來,那些穿著警服,坐在辦公室裏工作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警察。而那些手握槍械與匪徒激烈槍戰的英雄,才是真正的人民公安。所以,在她強烈的要求下,朱局長迫不得已,把她下派到壹個老戰友那裏——春水鎮派出所。
  剛來派出所的那個月,朱倩挺高興的。這裏有新的同事、新的環境,對她這種從小就住在城市裏的女孩子來說,春水鎮這個小鎮充滿了新鮮感。
  冬春水鎮,她第壹次見到了活生生的豬!雖然她吃了十幾年的豬肉,卻不知道那香噴噴的豬肉竟然是從這麽臭烘烘的家夥身上長出來的,從那以後,朱倩壹吃豬肉就反胃。不過,春水鎮裏也有很多單純樸實的人,特別是那些趕集的農民,從也們身上,朱倩能聞到壹股清新的泥土氣息。
  和城市裏那些只知道互相爭權奪利的人來說,她更喜歡這裏的人。
  朱倩在生活上很充實,但在工作上卻有了煩惱。工作壹個月後,她突然發現自己每天的工作,只是給同事們端茶送水、偶爾給疑犯做做筆錄。
  端茶送水可以理解為增進同事間的感情,但長此以往卻打擊工作積極性。有時候她還會想,不是說人人平等嗎?為什麽我們女人就得給同事端茶送誰?也不見他們男的做這些事。
  朱倩人很漂亮,是派出所壹枝花。追她的男孩子很多,從在學校開始就有人給她寫情書、送鮮花。她看不起那些毛頭小子,整天無所事事,就知道泡妞打架。來到鎮派出所,她才發現,原來平凡的人到處都是。在這裏,她只佩服壹個人——派出所所長範偉。
  範偉和她父親是老戰友,原為市刑偵大隊大隊長,是個刑偵能手。小時候,朱倩最佩服的就是範偉和她父親了。所以,在她的擇偶標準裏,老公必須是壹名警察,而且還得是壹名優秀的刑警。
  朱倩很向往獨立辦案,想起父親那輕視的眼神,朱倩暗自下決心,壹定要做壹名能破大案的優秀女警,讓他刮目相看!
  今天這起惡性鬥毆事件中,壹名稅務所所長負傷、十幾個人重傷,還有幾個人輕傷。在春水鎮,算是件大案子。朱倩與徐子興接觸不多,但自己敬佩的範叔叔與他關系不錯。朱倩不帶任何私人感情地思索著案情,直覺上她也察覺出壹股陰謀的味道。
  張天林在春水鎮的名聲極壞,朱倩也很討厭這個人,特別討厭那雙盯著自己身體的眼睛。她恨不得能把那個色狼大叔的雙眼挖出來,以解心頭之恨。
  春水鎮本來就不大,派出所離鎮政府大院也不是太遠,朱倩騎了輛自行車,不到五分鐘就來到趙所長家所在的鎮政府大院。
  剛走到大院門口,就撞上壹群女人往外走,朱倩認得其中兩個人,壹個是正峰運輸公司的女老板——白玲;另壹個則是趙所長的愛人。
  「鈴……」朱倩按了下自行車鈴,吸引了這群面露惶恐之色的女人們的註意,還沒等她開口,就被四個女人圍住了。
  「呀,是小朱!」
  趙所長的愛人李潔跟朱倩挺熟的,劈頭就問:「小朱,看見我家老頭子和我幹兒子了嗎?」朱倩看得出來,這四個美麗的女人很關心徐子興,不由分說,把實際情況告訴了西個女人。
  有個渾身透著股書香氣的美女,吸引了朱倩的註意力。
  她應該就是徐子興的女朋友吧?那個臭小子走什麽桃花運,竟找到這麽漂亮的女朋友,看起來還是個大學生。朱倩心裏憤憤不平地想,徐子興那臭小子怎麽配得上這麽有氣質的女孩子。
  「範所長請妳們去派出所。」朱倩道出了來意,四個女人歡天喜地的跟著她來到鎮派出所。剛走到大門口,五人就撞上了張天林壹群人,他這會兒正領著幾個狗腿子往外走。
  張天林瞇著雙色狼眼,看著對面五個漂亮女人,口水都流下來了。隨便從五女中拉壹個出來,在這小鎮上就已經是排得上號的美女,沒想到今天竟有此眼福,壹下就見到五個。
  朱倩將車停在車棚,拉著四個大美女就走,臨走前還厭惡地瞪了張天林他們壹眼。這群流氓,吹口哨的吹口哨,胡言亂語中,看著五大美人進了派出所。
  我正跟範叔商量著事情,門外邊傳來壹陣輕盈的腳步聲。
  「子興——」宋思雅高呼壹聲,飛撲到我身上。她的眼睛微微發紅,相當掛念心上人的安危。我抱著她的嬌軀,輕撫她的背部,安慰道:「我沒事,別擔心。」宋思雅手壹撈,抓住扣著我的手銬,氣憤地說道:「還說沒事,叫妳小心點妳偏不聽,妳……妳就不能不打架嗎?」我厚著臉皮說:「當初我可就是憑著會打架才追上妳的,要是沒了這身功夫,妳還不跟別人跑了啊。」宋思雅啐了我壹口道:「整天沒個正經的,人家都擔心死妳了。」玉鳳淚光盈盈地看著我,我知道她很想撲進我的懷裏讓我安慰。可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?但我與她的關系畢竟是見不得光的,只能委屈她。我拍了拍宋思雅的頭道:「好了好了,叫別人看妳笑話呢。」宋思雅這才醒悟,現在是在派出所呢,輕「啊」了壹聲,猛地把我壹推,臉上飛起了兩朵紅暈,煞是好看。
  白玲插不上話,只能默默地註視著我,幸好沒有人註意到她,不然非看出些端倪不可。她看我的眼光已經不再是舅媽對外甥的關愛了,而是女人對男人的依戀。
  她跟玉鳳的關系很微妙。身為第三者的白玲插在九舅與玉鳳之間,搶了玉鳳的老公。我雖然對九舅拋棄玉鳳的事憤憤不平,不過有時候卻暗自慶幸,若非九舅薄情寡義,我又怎麽能得到玉鳳這個大美人呢?
 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壞,因為我竟然先後霸占了九舅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。九舅的眼光壹直都很好,無論是他年輕時還是中年時。玉鳳和白玲都是千裏挑壹的大美人兒,不過現在都便宜我了,嘿嘿……稍稍安慰大家壹番後,範叔帶我們去看幹爸。幹爸正齜牙咧嘴躺在床上,旁邊壹個醫生正給他上傷藥。幹娘壹屁股坐到幹爸身邊,擰著他的耳根子說:「跟妳說了多少次了,都壹把年紀了還跟人家打架。打就打吧,還害得小興被拘留。」幹爸咧嘴道:「唉喲,輕點輕點,我臉上還腫著呢。」把我們都逗笑了。幹爹與幹娘就是這麽對人,對他們來說打是情罵是愛,不打不鬧那才不正常呢。「死鬼!不能打,妳就不會逃啊,妳以為妳還年輕啊?」幹娘還是喋喋不休說個不停。
  幹爸沒理她,轉頭對我說:「小興啊,幹爹對不起妳啊。」我道:「爸,看妳說的,咱們壹家人幹嘛說兩家話?妳是我爸,被人欺負了,我做兒子的能不幫忙?」幹娘道:「老頭子,看到沒有,為了咱兒子,以後少惹事生非!」幹爸認真地點點頭。別看幹娘嘴裏說的不客氣,其實她是刀子嘴,豆腐心,看著幹爸壹身的傷,心裏早軟了。我們知趣地退出來,給他們留下二人空間。
  範叔領我去了拘留室,鎮派出所本來就不大,沒多余的地方弄個拘留所。宋思雅她們死活要跟我去看看,範叔也說沒有關系。
  拘留室比那審訊室也就大個壹、兩平米,除了壹張床、壹鋪臟被外壹無所有。玉鳳與宋思雅她們看了都心酸,因為將來的兩天裏,我將在這裏度過。這壹切都拜張天林所賜,看著她們為我傷心流淚,我心中對張天林的恨意又恨上三分。張天林,這世上有妳沒我!此仇不報枉為人!
  範叔與朱倩走了,給我們壹家人留下壹個私人空間。玉鳳和白玲都不知道對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,所以大家在壹起的時候還顯得有些拘謹。「小興,等會兒,我去街上買幾床被褥,這大冷天的,派出所的拘留室連個熱炕都沒有,這晚上妳怎麽受得了。」玉鳳皺眉道。
  白玲忙對玉鳳說:「反正我家裏還有多余的被子,姐,不如等會兒妳去我家拿吧。」自從九舅出事後,玉鳳早就不再恨他們了。她也挺可憐白玲的,白玲是個苦命女子,才被人打得流產,又死了丈夫。玉鳳是個善良的人,見不得人受苦,感情上她已經把白玲當成了姐妹,於是玉鳳也順水推舟同意了。
  大家又說了壹會兒話,眾人便要去九舅家給我拿被褥。我道:「別忘了給杏兒她們打個電話。我早上打電話說咱們中午要回去的,現在出了這事,她們要知道了非擔心不可,還是不要讓她們知道的好,就說咱們在鎮上有事辦,叫她們別擔心。」玉鳳點點頭說:「我會的。對了,小興,中午想吃什麽。」我趁宋思雅和白玲背對我們的機會,湊到玉鳳耳邊輕聲說:「我想吃妳!」玉鳳狠狠地白我壹眼,追著宋思雅和白玲出去了。
  走在街上,宋思雅偷偷地打量著身邊的這個女人。剛才擔心徐子興的事,所以壹直都沒有認真的打量過白玲,說起來今天她還是第壹次見到白玲。就是這個女人,搶了玉鳳姐的老公。
  白玲年約二十六歲,是個少婦般嫵媚的美女,壹頭如雲的秀發、鵝蛋臉,有壹雙會說話的大眼、微翹的瑤鼻、微厚而性感的嘴唇,身高沒有宋思雅高,卻也有壹百六十五公分,穿的是壹身職業套裝,暗蘋果綠的高旗袍領,剪裁貼切的連身女裝,襯出頸部雪白的肌膚。
  誰說女人不會看女人?漂亮女人總是對別的漂亮女人更感興趣,宋思雅瞄了瞄白玲的胸部。還好,大約是32C,比不上玉鳳姐,跟自己差不多。可能不到二十二寸的細腰,兩條腿沒自己的長,腳下穿的卻是與職業套裝同色的高跟鞋。
  在市區裏,白玲這身打扮算不了什麽,但在春水鎮這個落後的小鎮上,她這麽穿可算得上是時尚了。就是這樣壹個女人,搶了玉鳳姐的老公,還跟自己的男朋友眉來眼去,宋思雅想想就氣不打壹處來。
  徐玉鳳看出來宋思雅的異樣,拉住她的手搖了搖,徐玉鳳幽怨地看了白玲壹眼,說起來,真正應該恨白玲的應該是自己,可壹想到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,徐玉鳳怎麽也生不起氣來。
  在農村,重男輕女的思想十分嚴重,許多人家生了七、八個女兒還想要生,即使傾家蕩產,也只是為了能生個兒子傳宗接代。徐玉鳳不恨李正峰,因為是她自己身體的原因才導致不能懷孕。後來白玲懷孕了,徐玉鳳還替李正峰高興,因為他們超音波驗出白玲肚子裏的是個男孩。
  徐玉鳳不怨白玲搶了她老公,更何況現在有了徐子興,家裏有了主心骨,她也不再是孤單單的壹個女人了。正因為自己曾經度過壹段孤單生活,才更了解壹個妻子沒了丈夫的痛苦,所以她很同情現在的白玲。
  白玲和徐子興在派出所裏勾搭,她早就發現了,也只是睜只眼閉只眼。除了覺得有些對不起宋思雅外,她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。徐子興是個好男人,還是那種不是壹個女人所能霸占的男人,他很強,無論是在床上,還是在床下。
  白玲在前頭帶路,也許是不好意思吧,她壹直沒開口。三個人誰也沒吭聲,默默地走去白玲家。
  回到家,白玲指著電話對徐玉鳳說:「姐,妳要打電話就隨便用吧,我去找幾床被褥出來。」轉身往裏屋去了。宋思雅也想跟著她往裏屋去,被徐玉鳳壹把拉住:「宋思雅,現在不是時候。」宋思雅想起這件事就有氣,在路上的時候,她愈來愈氣惱,想趁著這個機會眼白玲說清楚,叫她不要再纏著徐子興。
  「玉鳳姐,我只是想跟她說幾句話。」宋思雅掙脫不了徐玉鳳的手,便道。徐玉鳳說:「姐知道妳想跟她說什麽,但不是現在。她也挺可憐的,大過年的,妳就讓她安心過個年吧!」宋思雅跺了跺腳委屈地說:「可她就是不知好歹,以前搶了妳丈夫,現在又來搶我的。玉鳳姐,我這口氣咽不下啊。」「思雅,我知道妳心裏苦。可妳也想想,這事情也不能怪人家,肯定是小興先去招惹人家的,否則人家也不至於……」宋思雅咬咬牙氣道:「都是徐子興這個色鬼,看他這次出來後,我怎麽收拾他。」徐玉鳳笑道:「就是咱們姐妹聯合起來還治不了他?思雅,妳先坐會兒我打個電話給杏兒。」說著撥起電話來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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